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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秘是以大便排出困难，排便周期延长，或周期不长，但粪质干结，排出艰难，或粪质不硬，虽频有便意，但排便不畅为主症的疾病。虚，指正气不足，表现为机体的精、气血、津液不足或脏腑经络等生理功能减弱。虚性便秘是慢性疾病，多见于中老年人群，多责之气血不足、阴阳不调、肠道传输失职等，包括气虚秘、血虚秘、阴虚秘、阳虚秘4种常见证型[3]。饮食是人类生命之本，也是社会发展、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食疗文化在饮食文化和中医药文化的助力下不断发展壮大[5]。中医认为，药食同源。食疗，即饮食疗法，是以膳食作为治疗疾病的手段。食疗对慢性虚性疾病有良好疗效，旨在调节气血阴阳平衡。食疗的治疗理念和优势区间，与虚性便秘所具有的临床特征、治疗思路符合。本文整理有关食疗的典籍及相关文献，从气虚秘、血虚秘、阴虚秘、阳虚秘4个方面归纳具有代表性的食疗方。
1 随证施食
1.1 气虚秘
气虚秘多因脾肺气虚、大肠传导无力所致，临床表现为大便干或不干，虽有便意，但排出困难，用力努挣则汗出短气，便后乏力，面白神疲，肢倦懒言，舌淡，苔白，脉弱。该病与肺、脾、肾密切相关。《素问·六节藏象论》说：“肺者，气之本。”肺主一身之气，肺功能失常，一身之气生成和运行均不足，进而出现气虚症状；肺与大肠相表里，肺气不足，影响一身之气的敷布和调节，各脏腑气机升降失调，则大肠传导无力。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主运化转输。肾藏先天精气，又为人体元气的重要组成部分。肺气不足、脾气亏虚、肾之精气乏源皆可致大肠传导乏力，进而出现欲便却难下之症。因此，本证治法为补脾益肺固本，润肠通便。
(1)黄芪玉竹煲兔肉[6]
组成：黄芪25 g, 玉竹30 g, 兔肉适量。制法与用法：上料共入锅，加水适量煲至肉熟烂，调味服食。功效：补气养阴，润肠通便。分析：黄芪味甘，性微温，归肺、脾经，补气升阳，益卫固表；玉竹味甘，性微寒，滋阴润肺，生津养胃；兔肉味甘，性凉，补脾益气。黄芪为治疗肺脾气虚型便秘的良药，配伍玉竹、兔肉滋养脾肺，三者组方巧妙，适用于肺脾气虚兼有阴不足所致气虚秘者。
(2)人参黑芝麻饮[6]
组成：人参5～10 g, 黑芝麻15 g, 白糖适量。制法与用法：黑芝麻捣烂备用，人参加水煎汤，去渣取汁，加入黑芝麻及白糖适量煮沸即可食用。功效：滋养肝肾，益气润肠。分析：人参味甘，微苦，性温，归脾、肺、心、肾经，大补元气，补脾益肺，生津养血；黑芝麻味甘，性平，归肝、肾、大肠经，补益精血，滋养肝肾，润燥滑肠；白糖味甘，性平，缓肝生液，降浊怡神。三味相配，以补气健脾为主，又兼有通便之效，适用于年老体弱之人或病后、术后脾肺气虚所致气虚秘者。
(3)杏仁芝麻糖[7]
组成：甜杏仁60 g, 黑芝麻50 g, 白糖250 g, 蜂蜜250 g。制法与用法：甜杏仁洗净沥干，捣成泥；黑芝麻淘洗干净，沥干，倒入铁锅内，小火炒至水气散尽，待黑芝麻发出响声，立刻盛入碗中，不要炒焦，稍凉后，研碎。将甜杏仁泥、黑芝麻、白糖、蜂蜜同时倒入大瓷盆内，拌匀，瓷盆加盖，隔水蒸2 h, 离火。每次1匙，饭后开水送服，每日两次。功效：补肺益肾，润肠通便。分析：甜杏仁味甘，性平，止咳祛痰，润肠通便；黑芝麻味甘，性平，补益精血，润燥滑肠；白糖、蜂蜜味甘，性平，益气补中，润燥通便，二者又能调味，提升药膳的口感。该药膳适用于肺肾两虚所致咳嗽无力，动则尤甚者，或因大肠津亏所致大便干结等。
(4)牛髓膏[8]
组成：人参、牛髓、苦杏仁、桃仁、山药各60 g, 蜂蜜240 g, 核桃仁90 g(去皮，另研)。制法与用法：将人参、苦杏仁、桃仁、山药、核桃仁研为细末，备用；将牛髓放入铁锅内，加热熔化，再加入蜂蜜熬炼，出泡沫后去滓滤净，加入诸药末，用汤匙不断搅拌，至黄色为度，置冷，用瓷器盛出。每次服5～10 g, 空腹时细嚼。功效：益气补虚，润肠通便。分析：人参大补元气，牛髓养精壮骨，山药健脾滋液；桃仁、苦杏仁、核桃仁均为植物种仁，脂多而质润，用以润肠通便，加蜂蜜养正润下。该方适用于肺气虚损、肠燥津亏所致大便秘结及咳嗽者。
(5)黄苏麻粥[9]
组成：黄芪10 g, 紫苏子50 g, 火麻仁50 g, 粳米100 g。制法与用法：将黄芪、紫苏子、火麻仁洗净，烘干，打成细末，倒入300 mL温水，用力搅匀，待粗粒下沉时，取下层药汁备用。洗净粳米，以药汁煮粥。早晚分食。功效：益气润肠。分析：黄芪味甘，性微温，补气升阳，益卫固表，为此药膳的主要成分；紫苏子味辛，性温，通肺气，亦有润肠通便之功，为此药膳的辅助成分；火麻仁味甘，性平，润肠通便；粳米补中益气，协助黄芪补气。该药膳重用粳米，又伍以润肠通便之火麻仁、紫苏子，适用于脾气虚鼓动无力以致便秘者。
1.2 血虚秘
血虚秘因血液亏虚、肠道失荣所致，临床表现为大便干结，面色无华，皮肤干燥，头晕目眩，心悸气短，健忘少寐，口唇色淡，舌淡苔少，脉细。中医认为，血虚秘与脾胃虚弱、失调所致气血生成不足或妇女产后出血、崩漏、跌仆损伤等失血性疾病所引起气血过度损耗密切相关。《难经·二十二难》言：“血主濡之。”血虚则大肠失养，肠燥津枯，传导失职。因此，本证治法为养血润肠通便。
(1)何首乌煮鸡蛋[6]
组成：何首乌50 g, 鸡蛋两个。制法与用法：将何首乌与鸡蛋加水同煮，鸡蛋熟后，去壳再煮片刻。吃蛋喝汤。功效：补血养血，润肠通便。分析：何首乌味苦、甘、涩，性微温，润肠通便；鸡蛋味甘，性平，滋阴润燥养血。该药膳适用于肝肾精血不足所致血虚便秘者。
(2)当归柏仁粥[6]
组成：当归20 g, 柏子仁15 g, 粳米 100 g, 冰糖适量。制法与用法：将当归、柏子仁洗净，锅内放水1碗，微火至半碗，去渣取汁，备用。粳米淘洗干净，加水适量和药汁同入锅内煮粥。先用武火煮沸，再改用文火熬至粥香时，加冰糖适量继续熬至汁黏稠为度。功效：养血补血，润燥通便。分析：当归味甘、辛，性微温，补血活血，止痛润肠；柏子仁味甘，性平，润肠通便；粳米健脾益气。该方适用于年老血虚秘者及产后血虚秘者。
(3)三仁粥[10]
组成：海松子30 g(去皮),桃仁30 g(去皮尖),郁李仁10 g(去皮),粳米30 g。制法与用法：将海松子、桃仁、郁李仁捣烂，稍加水，取滤汁，同梗米煮粥。空腹服食。功效：补虚养血，润肺通便。分析：海松子味甘，性微温，润燥滑肠，养血；桃仁味苦、甘，性平，活血行瘀，润燥滑肠；郁李仁味辛、苦、甘，性平，润肠通便，下气利水。以上3味均含有丰富的油脂，合用则润肠通便之功更佳。该药膳适用于血虚便秘日久血不足兼有瘀血、心烦不宁者。
(4)胶蜜汤(《仁斋直指方》)[11]
组成：连根葱白3片，阿胶两钱，蜜两匙。制法与用法：上新水煎，下入连根葱白，入阿胶6 g, 蜂蜜两匙，溶开，食前温服。功效：补血助阳，润肠通便。分析：阿胶滋阴补血润肠，为君药；连根葱白辛散温通，解毒散结，能宣通阳气，温散寒凝，可使阳气上下顺接，内外通畅，为臣药；蜂蜜既有润肠通便之功，又有调和药性之效，为佐使药。该药膳适用于老年阴血亏虚便秘者。
(5)麻仁栗子糕[12]
组成：栗子粉、玉米粉各 30 g, 黑芝麻、火麻仁、红糖适量。制法与用法：黑芝麻淘净，沥去水分，炒香；火麻仁研为末。上两味放入盆内拌匀，再加入栗子粉、玉米粉、红糖，用水和匀，做成糕坯，上笼，用武火蒸15～20 min。每日1次，晨服。功效：补肾润肠。分析：栗子味甘，性平，能益气厚肠；黑芝麻补血滑肠；火麻仁润肠通便；红糖味甘，性温，散寒活血。麻仁栗子糕制作方法简单，取材方便，适用于气血亏虚、肝肾不足所致腰腿无力、血虚便秘者。
1.3 阴虚秘
阴虚秘因阴液不足、肠失濡润而致，临床表现为大便干结，形体消瘦，头晕耳鸣，两颧红赤，心烦少寐，潮热盗汗，腰膝酸软，舌质红，苔少，脉细数。素体阴虚，或年老阴气自半，津液日亏，或产后失血，血虚津少，则肠道干涸，“无水行舟”,发为便秘。正如《景岳全书》言：“下焦阴虚，则精血枯燥，精血枯燥则津液不到而肠脏干槁，此阴虚而阴结也。”吴鞠通在《医医病书》中指出，大肠“体阳用阴”,大肠的传导功能离不开阴气的润养，故本证治法为滋阴增液，润肠通便。
(1)芝麻奶汁饮[13]
组成：鲜牛奶200 mL,蜂蜜30 g, 黑芝麻20 g。制法与用法：将芝麻炒酥碾碎，与鲜牛奶、蜂蜜一同入锅，烧沸搅匀即可饮用。功效：滋阴润燥，润肠通便。分析：黑芝麻味甘，性平，补益精液，滋润肝肠，治大便结塞；牛奶味甘，性平，善治阴亏便燥；蜂蜜既能滑秘涩而开结，又可泽枯槁而润燥。适用于大便干结难解，口渴喜饮者。糖尿病患者忌用。
(2)制何首乌大枣粥[14]
组成：制何首乌30 g, 粳米50 g, 大枣5枚，红糖适量。制法与用法：将制何首乌以砂锅煎取浓汁，去渣备用，再将浓汁与淘洗干净的粳米、红枣一同入锅，加水适量，先用旺火烧开，再转用文火熬煮成稀粥，加适量红糖调味。每日早晚分食。功效：滋养肝肾，润肠通便。分析：制何首乌补肝肾，益精血，兼能收敛，且不寒、不燥、不腻，为滋补良药；粳米温中益气；大枣补中益气，养血安神，健脾和胃。该药膳适用于肝肾不足之头晕耳鸣，心悸失眠，腰膝酸软，肠燥便秘者。
(3)糯米梨[15]
组成：宝珠梨3个，糯米50 g, 蜂蜜50 g, 奶油10 g。制法与用法：将宝珠梨削去外皮；从中间掏出梨核，将糯米淘洗干净，放入梨中，上笼蒸至七成熟时，将蜂蜜、奶油填入宝珠梨中，再放蒸笼中蒸30～50 min即可。功效：健脾和中，润肠通便。分析：宝珠梨为昆明特产水果，汁多无渣，甜度适口，有养阴濡燥之效；蜂蜜、奶油润肠；糯米补肺脾。该药膳适用于胃肠阴不足所致阴虚肠燥便秘者。
(4)桑椹地黄蜜膏[16]
组成：桑椹500 g, 生地黄200 g, 蜂蜜适量。制法与用法：桑椹、生地黄加水适量煎煮30 min取煎液，加水再煎30 min取煎液，合并煎液，再以小火熬至稠黏，加1倍蜂蜜，熬至沸，置冷，装瓶备用。每次1匙，以沸水冲化服，每日两次。功效：养阴清热，润肠通便。分析：桑椹味甘、酸，性寒，入心、肝、肾经，滋阴补血，生津润肠；生地黄味甘，性寒，入心、肝、肾经，清热养阴，生津润肠；蜂蜜功于润肠通便。该药膳适用于阴虚肠燥兼有内热之便秘者。
(5)松子仁粥[17]
组成：松子仁30 g, 粳米60 g, 白糖适量。将粳米按常法煮成粥，待熟时放入松子仁、白糖。宜早餐食用。功效：润肠通便，滋阴养液。分析：粳米温中益气；松子仁脂多质润，无伤正气之弊，润肺滑肠。该药膳久服轻身延年，尤宜老年便秘或因阴亏而引起的大便干燥者，还可改善肺燥咳嗽痰少、病后消瘦、皮肤干燥等症状。
1.4 阳虚秘
阳虚秘因阳气虚衰，阴寒凝结所致，临床表现为大便干或不干，排出困难，小便清长，面色白，四肢不温，腹中冷痛，腰膝酸冷，舌质淡，苔白，脉沉迟。久服苦寒之品，素体虚弱或年老体虚，久病损及脏腑等皆可致阳虚秘。阳虚秘与脾、肾密切相关。肾藏先天之精，为脏腑之本，肾司气化而主二便开阖，肾阳具有推动、温煦、振奋作用。肾阳虚弱，失于温煦，气化失司，津液不布，肠失濡润，传导不利，故大便秘结。《景岳全书·秘结》曰：“凡下焦阳虚，则阳气不行，阳气不行，则不能传送，而阴凝于下，此阳虚而阴结也。”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脾化生后天之精，将精气不断输送至肾，故脾、肾二脏联系紧密。肾阳为脏腑阳气根本，脾阳根于肾阳。肾阳虚，不能温助脾阳；脾阳虚，可累及肾阳。脾肾阳虚，阴寒内生，凝结于里，故阴结。本证治法为补肾温阳，润肠通便。
(1)肉苁蓉粥[18]
组成：肉苁蓉50 g, 羊肉200 g, 粳米150 g, 鹿角胶15 g。制法与服法：将肉苁蓉用酒浸一夜，刮去粗皮，切丝备用。羊肉切丝，鹿角胶打粉。用适量水把肉苁蓉、羊肉、粳米共煮，临熟时，下鹿角胶，加少许盐或酱油，搅匀，分两次温食。本品宜冬季食用，需较长时间服用。功效：温肾益精，润肠通便。分析：肉苁蓉味甘、咸，性温，入肾、大肠经，补肾助阳，益精血，润肠通便；羊肉味甘，性热，气膻，温中健脾，补肾壮阳；鹿角胶、粳米补中益气。该药膳适用于肾阳亏虚所致阳痿、早泄、遗精、腰膝冷痛、便秘者。
(2)核桃仁粥[14]
组成：核桃仁20 g, 粳米50 g。制法与用法：将粳米、核桃仁洗净，大火煮开，小火慢熬30～60 min。功效：固肾涩精，温肺润肠，补气养血。分析：核桃仁味甘，性温，可补肾、温肺、润肠。该药膳适用于肾阳不足所致腰膝酸软、阳痿遗精、虚寒喘嗽、肠燥便秘者，以及脾肾两虚所致石淋患者，宜长期服用。
(3)牛膝当归蜜膏[19]
组成：牛膝50 g, 肉苁蓉500 g, 当归50 g, 蜂蜜适量。制法与用法：牛膝、肉苁蓉、当归加水适量浸泡透发，再煎煮20 min取煎液1次，反复加水再煎，共3次，合并煎液，再以小火煎熬浓缩成稠膏时，加蜂蜜1倍，熬至沸，置冷，装瓶备用。功效：温阳通便。分析：牛膝味苦、甘、酸，性平，强腰肾，引血下行；肉苁蓉功擅温阳；当归养血润肠；蜂蜜补中益气，又能润燥。该药膳适用于面青肢冷、喜热畏寒、阳虚秘者。
(4)锁阳粥[5]
组成：锁阳15 g, 粳米50～60 g。制法与用法：洗净锁阳，切片，与粳米同煮，一次食。功效：温阳补肾通便。分析：锁阳味甘，性温，补肾助阳，润肠通便；粳米温中益气。该药膳适用于肾阳不足之遗精及肠燥便秘者，不宜阴虚火旺之人服用，误服可能导致病情加重。
2 讨论
针对虚性便秘的食疗方法，本研究从《中国药膳》《济众新编》《仁斋直指方》等古今文献中选取19条针对性强、具有一定代表性的食疗方，从组方、制法与用法、功效等方面进行阐述，得到两个基本观点。
2.1 方证对应，因需而生
总体来看，4种虚性便秘的食疗方中，粳米和蜂蜜的出现频次较高，依次为8次和6次。从具体每个证型用药来看，各方均有相应药物。在气虚秘及血虚秘的食疗方中，以补虚及润肠通便的药材多见，其中又以种仁类多见，如火麻仁、柏子仁、芝麻仁、郁李仁等；在阳虚秘的食疗方中，肉苁蓉和锁阳等补阳、温阳药物多见；在阴虚秘及血虚秘的食疗方中，又以制何首乌、当归多见。进一步探讨便秘食疗组方的特点，参考杨寒雪[20]的探究结果，其分析筛选出的660首便秘食疗药膳方，发现常用药物为生地黄、大黄、枳壳、松子仁、柏子仁，药食两用的食物为蜂蜜、火麻仁、黑芝麻、杏仁(苦、甜)、当归。分析可知，火麻仁、薏苡仁和郁李仁等种仁类药物属于泻下药中的润下药，有润肠通便之功；肉苁蓉和锁阳同属补虚药中的补阳药，兼有润肠通便的功效；当归及熟地黄作为补血药的同时，也兼顾润肠通便的功效。可见，便秘食疗方具有方证对应、因需而生的特点。
2.2 剂型多样，粥食为主
本研究所选取的虚性便秘食疗类型有粥食、饮品、甜点、蜜膏、菜肴等，其中粥食类方8条，频率最高，饮品类方2条，频率最低，其余为甜点、蜜膏、菜肴类，各载方3条。本研究认为，虚性便秘的食疗方具有剂型多样、粥食为主的特点[20]。粥不仅是较为常见的食物烹饪形式，也是极好的食疗药膳的剂型。具有养疗作用的粥，也称为药粥，这类粥可调养身体，治疗疾病。药粥疗法的特点是药疗与食疗配合，寓药于食，药补和食补并重，注重健脾养胃，制作简单，服用方便，易于消化，可长服久用。有学者认为，粥方具有养生补虚、防病祛邪、调和药性的功用[21]。针对虚性便秘患者，药粥能够很好地补益脏腑，调节气血阴阳。
3 小结
虚性便秘分为气虚秘、血虚秘、阴虚秘、阳虚秘，气虚秘应补脾益肺，润肠通便；血虚秘应养血补血，润肠通便；阴虚秘应滋阴增液，润肠通便；阳虚秘应补肾温阳，润肠通便。脏腑气血阴阳不足是虚性便秘缠绵、日久不愈的重要原因。食疗方可长期食用，调整脏腑气血阴阳，相较于西药，更具长期调养的优势。立足于中医食疗，从日常膳食改善便秘症状，患者易于接受，值得临床参考。
来源：中国民间疗法 作者：王楷杰 王怡然 岳朗晨 施淼
河南中医药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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