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一个将古朴气息与异域魂韵完美结合的神奇地带。自古以来就吸引着不计其数的文人骚客泼墨于此。唐代大诗人王维更是留下了“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千古名句。
边镇老者与敦煌意韵
一日餐后闲暇无事,笔者去边镇城墙边散步,遇见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闲谈之中,笔者得知老者原是南方人,祖辈皆是走江湖的郎中。家境虽较为清苦,但也过得幸福悠哉。无奈时运不济,因遭天灾,不得已举家迁移。幸而老者勤奋好学,年纪虽小却已得父辈真传,加之心宽仁厚,不久,便成为边镇名医。“这敦煌啊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你要深入,深入到这土地的每一寸,每一厘。唯有用心啊,你才能探其真面目。”老者如是说。
《汉书》载:“敦,大也。煌,盛也。”唐朝李吉甫编的《元和郡县图志》进一步记载:“敦,大也。以其广开西域,故以盛名。”著名学者季羡林先生说:“世界上历史悠久、地域广阔、自成体系、影响深远的文化体系只有四个,中国、印度、希腊、伊斯兰,再没有第五个;而这四个文化体系汇流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中国的敦煌和新疆地区,再没有第二个。”可见敦煌及其文化之深邃。
敦煌以其特有的璀璨历史文化著称于世。细细品来,它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孤寂死静;有“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的豪情壮阔;亦有“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的柔情。它就是这样多彩,在你静静的观望时,给你无限的未知。宛若一颗明珠,坐落在汉长城的尽头,哪怕被尘封,哪怕被遗忘。有文载:“敦煌,有多少汉唐文化经典,有多少丝绸之路上传递的文明。无边的瀚海,寂寞的驼铃,苍凉的烽燧,无垠的戈壁……它就是三危山中花,没有水也能活,还能变颜色,任你干旱,任你萧瑟,任你大风起兮云紧紧。”这是文人心中的向往,也是笔者内心的真实写照。
瑰丽神秘的敦煌医学
敦煌医学是对敦煌经卷、敦煌壁画以及其他敦煌文物中的医药史料进行整理研究的一门学科。敦煌医学文献是以甘肃敦煌莫高窟所藏医学卷子本为主出土的一批隋唐及其以前的医学文献。自1984年赵健雄等人首次提出了敦煌医学的概念以来,这门瑰丽学科的神秘面纱被逐渐掀开。随着敦煌医学学科地位的确定,一大批专家学者投入到了敦煌医学的研究中,仅甘肃中医学院内就先后有100多位专家学者投身敦煌医学的研究,并取得许多令人瞩目的研究成果。我国首个敦煌医学博士李应存以及甘肃中医学院的赵健雄、徐鸿达、王道坤等人都对敦煌医学的研究充满了期待。“敦煌藏经记载的医理医术,是1千年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医学成果遗存。”笔者认为,敦煌医学不仅仅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也将对中医学锦上添花。毛主席曾说:“我们中国如果说有东西贡献全世界,我看中医是一项。”且不论整个中医药学理论体系对全国乃至世界的影响,只看敦煌医学这一个分支便窥一斑而知全豹了。敦煌医学有着矩阵针法的玄妙,有着千古良方的记载,古老医学散发着亘古不减的活力。
目前敦煌医学文献除北京图书馆藏有1万余卷之外,其余都被英、法、俄、日等国的探险者所获得,现藏于英国国家图书馆、法国国立图书馆,以及德国、俄国、日本、美国、印度等国。据马继兴研究,现存于国内外的敦煌医学卷子约有93种,内容涉及医经、五脏、诊法、伤寒、医方、本草、针灸、养生等方面。这些医学文献多撰成于六朝及其以前,也有部分撰于隋唐时期。这些文献中包含许多失传的医药古籍,还有部分流传至今的古籍的最早版本。这些文献展现了早期医学文献的原貌,因而对研究中国医药发展史,澄清医药文献的部分疑难问题,以及对校勘、补缺、探求宋以后木刻本文献的源流,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和价值。例如与“五脏论”有关的文献在《汉书·艺文志》中著录诸多,但宋以后已罕见原本,因此后世对此类以讨论脏腑学说为中心的古代医书之原貌知之甚少。敦煌出土的《张仲景五脏论》《明堂五脏论》《耆婆五脏论》等,使古代脏腑理论研究有了新的依据。
《中国中医药报》载:“值得注意的是,当国内对敦煌医学的研究和开发开始降温时,海外华人、研究者和医学界对敦煌医药却非常关注。”在笔者看来,此种现象宛若警钟。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中医药源远流长。对中华历史及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创新是中华儿女的重任,先辈们的智慧结晶,须由我们去积极传承。
后记
世人或谄媚淡泊者,或入市出世者, 或囿于当局者,或平庸无为者。吾唯晓:医者仁心,医者仁术。圣人以之赞助造化之不及,所贵者,扶危救困,起死回生耳。吾唯愿众学子,理当谨记: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倘若人人心怀善念,倘若诸医各尽所学,倘若世人皆洞察世事,便是敦煌医学、中医学、医学的大好明天!吾辈乃为家之希望、国之未来,故更应谨遵。(梁鹏 梁建庆 丁文琪 甘肃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中医诊断教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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