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有一支快乐之旅,他们是一群都市自游人,平时散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各干各的工作,而每周却有一次不固定地点的聚会。一个星期四的晚上记者有幸参加了一次这样的聚会,那种热闹的气氛,那种亲如一家的氛围,那种人与人之间零距离的感受,那种面对新“驴友”的亲切让记者一下子转不过神来。那种朴实、热情的感觉真的是久违了。他们以自己的行动感染着自己,感染着新的“驴友”,感染着周围的每一个人,也感染了外省市的“驴友”们。下面是一只“沪驴”与“河南驴”们几天的相处之后发来的帖子,编者摘其一二,或许你也能从中受到些感染。 此次的太行之行完全是一个偶然,在去太行之前,我的出行计划中从没有出现过“太行”这个字眼,只是自打加入“驴”的队伍,添了全套的装备,背包走过一些江浙的小山后,总想找个机会全面检验一下自已的全副武装。更重要的是,加入“驴”的队伍后,看着听着那些前辈“老驴”们背着大包走南闯北,而自已只在江浙的一带小山里转,俨然一头“驴”的样子,但内心里总感觉自已是一头披着“驴皮”的混在“驴”队里的假“驴”,于是乎,急于找机会证明一下自已也算一头“驴”,而且是一头可以远行的“驴子”。于是当“驴”群中有一头肥“驴”高声鸣叫,有谁“五·一”去太行暴走时,我,一头忐忑不安的新“驴”就义无反顾地走上了所谓的暴走太行之旅。事实证明,在“奶牛”的带领下,此行FB(即腐败),而且FB之极。 我们一行9人抵达郑州后,会合了等待已久的河南群“驴”后,在太行朋友的安排下,直奔太行山脉的著名景点郭亮村。 唱歌应该说,初抵太行,河南的“驴”们就让我感到了意外。下得火车,久候的河南“驴友”小林就带我们直奔此次活动的集合地点,一登上“河南驴”们预先包租的大巴,我就吓了一跳:满满一车子的人,估计共有30人上下,年纪最小的才10岁出头,年纪最大的有60岁的老米。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们的真诚与热情让我感受特深。上得大巴,我们每个人就收到了一本歌词,里面大都是耳熟能详的老歌,不都是“驴”吗,不是去徒步的吗,要什么歌谱,正纳闷间,河南群“驴”中一个叫龙柏的找了一首老歌带头开始吼了起来,其他的“河南驴”跟着也都吼了起来,于是乎,车里顿时热闹了起来。我们几个上海来的“驴”面面相觑,但看着“河南驴”们陶醉的样子,我们其中也有人慢慢开始跟着哼了,并且越哼越响,最后竟也吼了起来,吼着闹着,感觉甚是痛快,而彼此的距离也近了好多。不过歌吼得却着实不咋的,整个一群“叫驴”。而那本歌词也一直伴我们走完了太行的行程。在太行大峡谷宿营的那晚,我们可是围着那本歌词又是唱又是闹一直到半夜。唱得累了乏了,实在唱不动了,几个“河南驴”又开始玩起了“杀人游戏”,“杀人游戏”在上海也玩过,但“河南驴”的玩法和上海的玩法不同,“河南驴”们是怎么热闹怎么玩,每回“杀人”,找出“杀手”倒是其次,恶作剧是每回都少不了的,所以“杀手”总有机会逃之夭夭。我也跟着他们一起玩,最后也学会字正腔圆地用河南腔说一句“杀了再说”。 吃饭 抵达郭亮已是下午3:00多了,一群“驴”们早已是饥肠辘辘,总算到了“河南驴”提前联系好的农家,大家坐定,厨房里开始飘出阵阵菜香,不久一场令人瞠目的抢菜大战开始上演。怎么开始的已经记不得了,谁挑的头也不知道了,只记得一大脸盆柴鸡端上来,没有几分钟,就抢了个底朝天,然后群“驴”们“驴”劲大发,部分在抢柴鸡战役中没有占得多少便宜的“驴”开始冲进厨房,守候在灶边,等着下一道菜,我也守在厨房门口,一心想等个残羹剩饭,只见农家主妇端着一大盆刚洗好的西红柿走进厨房,看着灶台上摆放着的鸡蛋,估摸着炒个什么西红柿炒蛋啊什么的,可没等主妇走到灶台,也不知谁手长,先从盆里抢了一块西红柿,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早已饿极了的众“驴”们一扑而上,没有一分钟光景,就只见主妇一人端一个空盆站在那儿发呆了,半晌都没醒悟过来今天上她家吃饭的是哪里钻出来的饿鬼。无奈,主妇又出去找了一些大蒜来,做了一大锅清炒鸡蛋,刚装入脸盆,无数双筷子便伸上来争食,主妇大喊,慢些慢些,但喊了没几句,主妇也不喊了,盆里的炒蛋也只有一点汤汁了,喊也无用了。厨房里抢菜的消息传到院子里的其他众“驴”的耳里,可不得了了,一时间,一个六七平方米的小小厨房挤了不下20多头“驴”,“驴”们也开始改变战术,变被动的等候开始为主动出击。不知谁打开了一个木桶,里面是农家为我们准备的主食——大米饭,“驴”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几分钟后,满满的饭桶就变成空桶;主妇烧的一种好似胡瓜的蔬菜还未出锅就在锅里被抢了个精光。几番轰炸后,心满意足的“驴”们才一个个挺着肚子走出了厨房,而主妇却在厨房的一角发愣。值得一提的是,“沪驴”们在这场抢菜大战中虽然尽失先机,但后来居上,在后来的抢菜大战一点不落下风,充分发挥了“上海驴”小快灵的作风,吃了个酒足饭饱,尤其是“头灯MM”,更是冲锋陷阵,巾帼不让须眉的道理我至此才有深刻的领悟,而后的照片中更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吃完中饭后,我们徒步从郭亮村走到晚上的一个宿营地,叫什么名字,记不清了,只记得也是一个小村庄,一个被群山包围着的安静的小村庄。当晚,当然又少不了一顿FB,FB完接茬儿还是“杀人”。晚上躺在帐篷里,大概是兴奋过了头,好久都不能入睡,这哪里是暴走,这简直就是狂欢节,“驴子”们的狂欢节。爬碎石坡 第二天,我们准备走碎石坡上悬浮公路,而“河南驴”们原先的计划没有准备走这条线,但由于担心我们走这条线太危险,于是,他们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驴友”们陪我们一起上,也有几个没走过这条线的“女驴”啊、“中年驴”啊和我们一起上。沿着村庄走了大约半小时的路程,我们看到了碎石坡。顺着碎石坡,依稀可以看到碎石坡上的悬浮公路,估计现在的碎石坡原先是一条小路,山体塌方后,碎石掩住了原先的小路,就成了现在的碎石坡。初看碎石坡,觉得尚可,坡度也不算非常陡,可走上去以后,感觉就不一样了,首先是碎石,没有一个落脚点是可靠的,看上去很结实的一个落脚点很可能踩上去会踩落一片碎石,一面担心自已的落脚点是否结实,一面还要担心踩落碎石砸着下面的“驴子”,于是,你就会经常听到上方有人喊,“小心,石头下来了”,偶尔也会看到,一个“驴子”飞快地往下退,再一看,原来是去抢自已踩落的碎石,这样一来,原先看上去不怎样的碎石坡,一下子变得险了起来。我们一个个都“五体投地”慢慢地一寸寸往前挪。不一会儿,我们这些“沪驴”身后背着的大包似乎变得异常沉重,压得喘不过气来,于是我们挺胸呼气,一时忘了身处斜坡,身子一晃,差点翻落山崖,于是再觉得累的时候,只能慢慢抬身,然后赶紧再趴下。我倒还算了,好歹还在一寸寸地往前挪,那些女同胞和那些背着特别重的包的“驴”们可就惨了,趴在半山坡,上不得也下不得。这时候“河南驴子”伸出了热情的手,他们接过我们一些队员的大包,拉扯着那些停步不前的女同胞们往山顶进发。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征服了碎石破,全体安全登顶。会合了其他沿悬浮公路徒步上来的河南众“驴”后,一起向王莽岭进发。在王莽岭中饭后,我们告别了陪伴了我们两天的大多数河南“驴友”们,踏上了独自徒步太行之旅。 在太行之行后几天,以致于回到上海的日子里,我脑海里不止一次浮现出“河南众驴”们坦诚热情的一幕幕。我感到他们和我不一样,和我见过的其他的“沪驴”们也有所不同,他们彼此制造快乐,也分享别人带来的快乐,他们彼此之间无所保留,他们是一支真正的快乐之旅,是一个快乐的群体。坦白地说,在加入“驴”的队伍,背上大包的那一天,我没有想过自已要成为一群“驴”中的一部分,没想到过彼此分享做“驴”的快乐,而逃避日益紧张的工作和生活压力,在那个短暂的“驴程”的过程中体会一下真正自我的感觉,体会一下完全放松的滋味,有可能是我本能地加入“驴”的队伍的主要原因吧。所以每次“驴行”的过程中,得空的时间,我会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听听音乐,什么也不想,享受一个人的自由,也享受一个人的孤独,或许有时候我会和大伙打闹嬉笑,但总感觉那只是形式上的接近,而精神上我还是孤独的,这也是我刻意追求的,而我也一直感觉这是我需要的。而认识“河南众驴”后,让我体会到另外一种做“驴”的感觉。以前过分地追求“驴”的感觉,越自由越放松的时候,就越显得工作、生活的无奈,就越想回到大自然中去,我们自已在制造更多的不和谐。而“河南驴”们让我隐约感到,“驴”本身也是一个生活中的人,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刻意的孤独和自由只会让我更孤独。感谢陪伴我们一路的“河南驴”们,感谢给我们带来欢乐的“河南驴”们,也感谢让我静心思考的“河南驴”们。(沪旅) 转自 : 千龙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