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陪女”染上艾滋病后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以“三陪”为职业的女青年陈某,因患艾滋病导致心力衰竭,在某市传染病医院不治身亡。
据有关专家称,陈某感染艾滋病病毒至少已有两年。有过淋病史的陈某,病初起时,以为自已又得了性病,曾到多家医院进行妇科检查,均未治愈。3个月后,陈某被省艾滋病监测中心确诊为艾滋病,即住进了传染病医院进行治疗。20多天后,她因无钱继续治病,在病情稍有缓解的情况下,出院回到农村老家养病,遭到了村民的强烈反对,村里出资1000多元送其重新入院治疗,一个星期后她就死了。
不幸身世遭人怜,一错再错被尘湮
陈某1977年3月出生在某市郊县,从小父母离异,7岁被卖给一农村单身汉张某当女儿,读到小学二年级即辍学在家。16岁离家出走,先在某市打工,后进入酒楼、夜总会当“三陪小姐”。其间曾与台湾客、海外打工归来者有过性交易。专家认为,性乱是导致陈某染上艾滋病的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在陈某艾滋病发作其间,始终有一位中年男子陪伴左右,直至她走到生命的尽头。陈称呼这位比她父亲年龄还大的男人“叔叔”。后来,笔者通过电话采访了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男士。
“我今年快50了,家庭离异。3年前,我在一家酒楼认识了17岁的陈某,得知她不幸的童年,很同情她。之后我们同居了一段时间。当时她在酒楼干活,上下班都很正常,就是有吸毒的习惯,因此她还特地和几个小姐妹到某市戒毒。回来后坤包里有时还带着白粉,我一发现就把它扔掉。经过教育,她后来就基本不吸了。我们准备结婚,但遭到了她家人的强烈反对,主要是因为我年纪太大,他们不能接受。
我们只好分开。她独自住在外面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我就管不了了。当然,她有事还会来找我,我也会给些钱接济她。今年夏天,她连续发高烧不退,也是我送她上医院治疗。查出艾滋病后,她就希望我能够陪陪她。
起初我也怕艾滋病,但考虑到我们曾有过的那段感情,我就凭良心答应护理她。我从省防疫站了解到艾滋病的传播途径,知道它并不像人想象得那么恐怖,我给她喂饭、洗脸、倒痰盂……前不久,我特地到防疫站做了检查,结论是HIV呈阴性,医生说我没有艾滋病。
她是在昏迷中去世的,走时没留下一句话。现在她家里人也承认,如果当初和我结婚,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往事如烟,这名男子唏嘘不已。
浪女回乡养病难,村民无知恐遭染
陈某的家乡苗村,因陈某曾回乡养病,引起了村民们的极度恐慌。10月底,她回村养病不久,当地报纸就发了消息,防疫部门也上门来消毒,这下可把大家吓坏了。该村是蔬菜基地,这样一来菜就卖不出去了;村里有个养鸭专业户生产的蛋也没人敢要;连村干部到县里办事,人们也不爱跟他们握手。
在不知道内情的情况下,给发烧42℃的陈某输过液的两家村办卫生所,至今仍受影响。与陈家一步之遥的桥街卫生所张医生诉苦道:“她父亲背她来这里两次,没给我看病历,只让我帮助注射自带的药。听说她得了艾滋病后,我这里就再也没人来看病了。”
受牵连最甚的是陈的家人。她养父张某留着长头发,说:“理发店不帮我理头。”陈在家的那阵子,邻居把靠近陈家的窗户统统关闭;陈父上街买米、买烟,甚至打电话均被店主找借口拒绝;陈的堂嫂抱着孩子去串门也不受欢迎。陈父特地到省卫生防疫站做了血清检验,他手里拿着结论为“HIV抗体检测阴性”的检查报告单,但是很少有人相信他。
基于村民的强烈要求,村里赞助1000元,让陈某去省城住院医治,可当地的客车不让她上,只好等到晚上乘邻县的过路车到省会某市。临走时她父亲对她说:“这次去不管是否治好你的病,你都不要回来了。”直到传出陈已死亡的消息,村民们才松了一口气,陈家人的日子也稍好过了些。
在苗村的村口宣传栏上贴有“艾滋病防治知识问答”的宣传画,据说这是陈父特地从防疫部门带回来的,上面写着“蚊子叮咬不会传播;一起工作、进餐不会传播;共用厕所、交通工具不会传播……”,可是还有人边看边自言自语:“骗人”!
这事发生在南方某市──艾滋病发生率较高的地方,群众对艾滋病还如此惊慌失措,实在令人深思!群众太需要防治艾滋病的正确知识了,无知是当前我国控制艾滋病的最大帮凶,这足以说明宣传预防艾滋病知识的重要性。
编辑:亦舒